〖#東京〗
清晨三點二十分,城鎮都還熟睡著,而對石原新吉先生來說,則是打開廚房電燈,準備開啟另一個營業日的時刻。
位在 #三鷹站 前商店街外圍的「いしはら食堂 / 石原食堂」,最初只是想要找出競爭優勢,選擇了在清晨開始營業。四十多個年頭過去,競爭對手們一一被連鎖的咖啡、外食取代,而石原食堂,依舊還在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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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孤獨的美食家 / 東京「いしはら食堂」
文 / 施清元
清晨三點二十分,城鎮都還熟睡著,而對石原新吉先生來說,則是打開廚房電燈,準備開啟另一個營業日的時刻。
位在三鷹站前商店街外圍的「いしはら食堂 / 石原食堂」,最初只是想要找出競爭優勢,選擇了在清晨開始營業。四十多個年頭過去,競爭對手們一一被連鎖的咖啡、外食取代,而石原食堂,依舊還在。從玻璃拉門透出的亮光,彷彿是礁岸邊上的燈塔一般,無論是熬夜趕稿後,稍作歇息的吉卜力動畫師們,或者是搭上擁擠的通勤電車前,想先填一下肚子的中年上班族,都再自然不過地,被導引進了石原食堂。「原本是早上六點開店,但四五點有些人看到燈亮,就想要開門進來了。那他們都來了,總不好意思要他回去吧」「中午不休息啊,不然有人來撲空豈不是有點可憐」,石原夫婦倆的溫情,就這樣反映在表定時間與實際狀況的落差上,也因此,婉拒了「孤獨的美食家」的取材。
早上五點不休息地開到晚上八點的模式,光用想像就覺得辛苦,更何況還是兩位老人家。不過我搭著第一班電車來,六點多打開拉門後,稍微放心了。因為客人並不多,每隔十來分鐘慢慢一位、一位進來的節奏,除了讓老夫婦在備菜之餘,有空閒能與客人發生對話「最近健檢怎麼樣,醫生一定有告訴你不能吃炸的了吧?不准點可樂餅喔」「菊池去年對軟銀竟然被打這麼慘哎喲喂」以外,甚至還端著餐盤,也跑來客席坐著吃飯休息,自然塑造了像是在親友家裡,能夠久待的基調。日本上班族平均花在午餐的時間,只有區區的22分鐘,扣除掉等候上菜與結帳,就只剩下連續執行把食物往嘴裡送的動作。而利用早餐的時間,找回自己的一點空白與彈性,提倡早點出門避開尖峰時段的「朝活」,對東京人來講,還真是成功且必須塑造的社會風氣。
在這裏用餐很自由,近三四十種的配菜可以選擇混配,比起話題的「未來食堂」,效率和食材管理都差了一大截,可是,無論是咖哩飯配豚汁、炒四根香腸配三顆荷包蛋、或是中瓶啤酒配白飯,便宜的價格,讓你再貪心再有創意,也不會因此感受到荷包的負擔。更不用說,在食物以外,感受到的種種溫暖了。駝背的石原阿嬤,手上邊使力擠著美乃滋,一邊看電視,一邊笑著尋求我的評論,這樣的用餐經驗,多久沒遇到了啊。
「請問…可以幫妳拍張照嗎?」
「唉唷,老伴啊,小哥要幫我們拍照,來喔」
幫他們拍下不習慣的合照,也為這特別的一日,做了個蠻好的紀錄。食堂,在攝取熱量以外,還可以有很多功能的。
<全文請見「小白兔通訊」第七期,六月中旬發行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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